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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渠绵匠心,文蓄史话

现代汉语词典第1078页“渠”字为形声字,从“水榘”省声。把“榘”字中上半部分省去了“矢”,换成三点水,这就是东汉文学家许慎在所著《说文解字》中解释“渠”字为“水所居,从水榘省聲”的来历。而“渠”的形声字“榘”出现在“矩”字后面的括号中,是我们现在用到“矩”的异体字,所以清代段玉裁先生在《说文解字注》中说,该字“声符为巨,或从木矢。矢者,其中正也”。现代汉语词典第705页解释“矩”字意为“画直角或正方形、矩形用的曲尺”,是古代匠人画图度量用的工具。

“渠”,意为人工开凿的水道,在汉语词汇双音化的过程中也被称之为“运河”。如你所知,京杭大运河分段组成,天津部分称为北运河和南运河,而历史上隋炀帝开凿的通济渠和永济渠名称也一直沿用至今。

既然“渠”为人工开凿,必然需要匠人。传统手工业发展过程中木匠、石匠、铁匠还有瓦匠等都是上文提到的不同行业的匠人,我们统称为“工匠”。在运河发展的历史长河中。一条条渠,一道道沟都凝聚了成千上万匠人的心血。这些人中有至上权利的千古一帝,我们可以把他们看作整座工程的管理者;也有执笔画图的技术性人才;更有许许多多把生命印记镌刻在那一块块石头上的无名长者。雁过留痕,有些名,有些史,流传了下来,皆因为有人撰文,有文蓄话;也有些人,有些故事,因为时间久远,理不清,道不明,成为世人眼里的糊涂账。

洞藏犄角旮旯

历史,简称史,指对人类社会过去事件和活动有系统的记录,是我们从初中开始就有的一门常规课程。历史是一门系统化的学问,点点滴滴,一丝一毫都不得有半点迟疑和马虎。它可能存在于一本古老的史书,被书商丢弃在某个仓库的犄角旮旯;可能存在于你们家喝茶茶壶的杯底,字迹模糊不全;可能刻在你们家写字台上那方爷爷留下的砚台中,很多年你就当它是个玩物;也有可能卧在你们楼下八十岁耄耋老人的一柄笑话中,你不知我不知,只有他自己明白。

不管怎样,历史就这样真真实实存在着,或大或小,或悲或喜,或甜蜜或心酸。而完完整整重现那些被灰尘掩盖的历史原貌,不仅仅是史学家和考古学家的责任,也是每一位有心人的责任。

文章一般是我们追溯历史最直接的载体,例如二十四史中的《史记》、《三国志》等等。如果你对史记稍微有所了解,你会明白,在《史记》这部鸿篇巨制的纪传体通史中,有些人,有些事,当时的太史令司马迁做了自己思想的核减。可能在他眼里,商纣王没有像别人描述的那么残暴;一统天下的嬴政也非常勤政,只是因为受韩非子法家思想的影响没有那么爱民。记录,皆因人意。《史记》上有些故事有些部分和编年体通史的《左传》有不合之处也都属正常。究竟孰是孰非孰对孰错,大概有两部分意见。所以才有了史学家这一门职业,也衍生了现在新媒体人中靠挖史、曲史蹭流量的小商小贩。

传说铺天盖地

作为别人眼中21世纪的一个高级知识分子,新媒体我也曾经玩儿过一年。今日头条一个账户的流量我做到了70万左右。但是后来慢慢发现,那里真的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今日头条有着全世界最好的计算机程序算法专家,研发了一整套大多数人都云里雾里所谓的流量计算规则,并且聚集了一堆为之乐此不疲的流量写手。我不想用简单的对错去衡量整个事件,也无意贬低任何一个平台。但是至少我觉得,我写出的每一个文字不应该因流量而活着,为利益而存在。当我看到所谓的文友天天为了10万加的流量把历史写成一个连他自己都不认识的东西的时候,当一个故事东转西载被衍生出数十个版本的时候,我真的困惑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毅然离开了那个铺天盖地的传说世界。

现在距离秦始皇大修灵渠已经过了2200多年时间。一路甲乙丙丁戊戌壬葵子丑寅卯辰巳午未计算下来,留下的东西很多,丢掉的也不在少数。当有一天一则“敦煌考古编制岗位无人应试”的新闻映入眼帘的时候,我想了许多许多。

我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方被外国人叫做“中国”的可爱的土地上,从盘古开天地到精卫填海再到大禹治水,上古先贤留给了我们足够多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有的被称为民间神话流传至今;有的被列入正史世代延续;也有的只剩下只言片语等待我们去挖掘去考究。

我不是考古学者,也不是历史大家,但是至少我觉得那些旧书典籍不应该平躺在二手书商的仓库里睡大觉。所以前几年手头尚且宽裕的时候我买了很多旧书,最早的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50年代。有些典籍由于工作太忙,大概只翻过一次就被束之高阁了;也有些工具书由于本身用到的场合不多而蒙生灰尘。但是我并不觉得后悔和遗憾。就像父亲从小教育我的,有些事情不能用简单的输赢得失去衡量,总要有人去做。我一直告诫自己,搜索引擎和网页媒体等一些多元信息展示平台可以作为新闻公告的来源,但是不应该作为一些必须精确到小数点、时分秒、文字和标点符号的文史知识的首选来源。史学家钱穆先生曾经说过:“只向前,不顾后,一味求变新,求速求快,本源易竭,则下流易灭……只有中国成为一源远流长积厚流光的大民族,因其尊重历史胜过其企悬将来,本末先后做一体看,有比过去,才有将来”。

发展有容乃大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转眼间,浩浩汤汤的长江黄河已经孜孜不倦流转了千年。一路风尘中,运河这个物件算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存在。过去真实存在过,现在未必有用。为迎接二十大胜利召开,认真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大运河保护传承利用的指示精神,扎实推进运河带文化建设,我们组织了这次征文,这是非常有必要的一次尝试。

京杭大运河在地理位置上分为七段,天津境内包括北运河和南运河的一部分。其中北运河长约180公里,由天津注入海河。除屈家店至天津段15公里可供小船季节性通航外,其它部分不能通航。运河作为一个朝代的产物,不知不觉留给我们一个很大的社会命题。尽管各个地区的保护部门和各路行业专家都制定了相当完备的保护性规划纲要,但是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百密一疏。虽然这种疏忽不经常存在,防微杜渐总是好的。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所以,成文的纲领或者挈要在最后结果呈现到大众之前,不管是指挥部众议或者专家合议,最后都要有一个最终的思考,运河由什么而来,为什么而去,是要问一下能工巧匠的凿渠经验还是要在细节方面做进一步落实。弄明白了这个问题,我想最后那个成形的东西总归是立得住的。

渠绵匠心,文蓄史话。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有些文字执笔者的用意很可能因为一句话,一个逗号没点明白,一字千里;中国人的智慧于无声中听惊雷,恰好就在灯火阑珊处,有些作者的核心思想被有心者过度解读无意会错也属正常。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文学,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精神。总书记曾经叮嘱我们,文艺工作者要想有成就,就必须与人民同呼吸,共命运,心连心。运河的保护最终的目的无非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其中我们能做的有很多,该做的有很多,坚决不能做的也有很多。该做的部分必须做好,这叫有担当,有作为;超出职责能做的部分可以做好,这叫有大义,有格局。一个“渠”字演化千年,最后还要落到一个巨字上去。大视野,大心胸,大格局应该是这个时代赋予我们崭新的历史使命。

一条运河转了千载,以后应该怎么走下去最终要依靠伟大的时代和伟大的人民;一篇文章风靡一时,以后该怎么延续下去还是要以人民的喜好为最终的判别标准。历史可以模糊,但不可以戏说;边界可以长短,但不可不争。就像世代传承,屡次修订的那本人手一册的《现代汉语词典》,最后那一页永远都是丝毫不差的中国地图;就像我对你,嘴对心,九夏对三冬。

后记:

由于疫情影响,网上订购的关于运河知识的工具书一直未到,文中关于运河知识的考究部分难免会有疏漏。如果因此造成各位评委老师困扰乃无心之过,敬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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